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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Aliyah D. White
译者:Aoxin Luo
弗吉尼亚大学最近宣布了几项致力于提升校园内社会情况意识、更正其历史错误的举措。最近国内爆发的种族问题以及黑人学生施加的压力使得大学终于调整了他们原来认为已经足够的微小努力。学校的行政办公室成立了种族平等专责小组以处理这些问题——然而,就连这些也是远远不充足的。
种族主义文化的影响或明或暗地出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由于整个学校都曾建立在种族主义和奴隶文化的基础上,黑人学生们在这里并不能快速并且充分地感受到该有的舒适和自在氛围。针对有色人种学生的公然歧视或者隐晦的敌意行为每天都在上演,警察与黑人学生的互动通常令人感到不适。至2019年,仅有百分之十一的学校职工为非裔美国人——白人教职工则占了百分之七十四。直到最近学校才决定移除校内的一些带有种族主义色彩的纪念碑——如George Rogers Clark雕像——并重命名一些名字不太恰当的建筑物。
在进入大学前暑假的新生见面会上,我曾经和同学们就8月11、12号发生的时间进行了充分且坦诚的讨论。当时一个白人学生哭了,称她从没留意过弗大校园发生的这么多种族主义事件和校方对这种不公正的宽容态度。然而当她哭泣时,我却无法对她产生哪怕一丝的同情,因为我知道她可能从不需要担心那些黑人学生每天都要面对的令人作呕的事实
,我也知道她其实只是学校里无数“无知”学生中的一个。
来到大学后,我便知道以一个黑人女性的身份我将进入什么样的社会关系中。我经常需要处理别的学生对我的隐性敌意和攻击行为——许多有社会意识的黑人学生会告诉你他们也曾经历过这些——并且发现我很需要更多跟我相似的朋友。然而每当我们试图去寻找跟我能引起共鸣的人做朋友时就会被贴上“自我隔离主义者”的标签,因此,我只能自己试着去应对这些隐性敌意。没人能与我谈论或与我共情。
这是大学里许多其他白人学生的悲哀特点。试图概括那些我不得不处理的隐性攻击行为——从公共汽车上有人站在我身边的空位旁却不愿坐下,到在路上被撞到却没有一句道歉——会占用我所有的时间。我发现学校里对有色人种学生的考虑和关注非常少。校方必须积极主动地消除学生间普遍存在的紧张种族关系。
弗吉尼亚大学确实已经在课程设计上对黑人历史背景的教育投入了很多努力,但他们没有意识到应当招聘更多的黑人教授去教授这些课程,还忽略了学校建立历史中的种族暴行。作为一名黑人学生,听白人向我讲述我们自己种族的历史、听到他们坚信他们已经为黑人群体做了足够多的弥补等让我感到厌恶。由白人教授讲授的黑人历史应当被称为“白色黑人历史”。实际上,这门课需要相当程度的透彻理解与共情才能够被充分地讲授—而这些是白人教授们在他们所生长的环境中所不可能具备的。
托马斯·杰弗逊是一个既伟大又不堪的人。他虽然设想并创立了这所大学,但仍然是一个奴隶主,其剥夺黑人人格与权力的事实是无法更改的。第一批非洲人及其后代的人文精神被像杰弗逊这样的人剥夺了,同样的事我们见过太多次。我们在小学和中学里学了许多半真半假的道理,现在我们必须教育我们自己去揭示完整的真理。
我有一种被这所大学召唤的使命感,因为我知道这里需要我这样的人。这不仅仅因为我是个黑人,还因为我不是一个盲目的顺从者,还时常对那些不愿真正倾听别人意见的人作出的“努力”感到不满。我不是Zyahna Bryant——她对社会正义的热情是所有年轻活动家都应该为之奋斗的——大学迫切需要更多像她这样的学生。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我们有可以真正弥补过去的方法。弗吉尼亚大学能开始尝试弥补其过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废除自己那不堪回首的开端—包括创始人的人生观念,并且花时间对每一个学生和职工成员进行相关教育。当有更多机会改变时我怎能袖手旁观,满足于基本的现状呢?没有积极和正确地寻求切实改变时,任何形式的纪念都是华而不实的。对一个建立在他人背上的国家来说,空洞的姿态毫无意义。
Aliyah D. White是本报观察专栏的作家。联系方式 opinion@cavalierdai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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