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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Willa Hancock
译者:谭诗龙
最近,我和一对都在弗大上大学的双胞胎兄妹聊天。我也是双胞胎,但我的兄弟Henry在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读书。这种独特的,只有双胞胎才能共情的共同经历,使我们不由自主地迅速陷入激情的故事交流。我们的经历有着不可思议的相似之处,我不禁希望我的哥哥能在那里分享他的回忆。
那天晚上回到公寓后,我让妈妈发给我一些记录我回忆起的时刻的童年视频。当我意识到这么多年过去却还是没发生什么变化的时候,我立刻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大笑。
我收到的这段视频记录了我和哥哥在四岁的时候在俄勒冈州梅德福市,我祖父母家后院的迷你蹦床上蹦蹦跳跳。我们开始跳后不久,Henry就偷偷地用屁股狠狠地撞了我一下,把我从小蹦床的一边甩了出去。我毫不犹豫地跳回到蹦床上,继续着那种只有孩子才会有的无与伦比的快乐。Henry也不受控制,又两次把我从蹦床边缘上挤下去,而我对他挑衅的忽视只会助长他厚颜无耻的决心,理智要叫我化温柔为粗鲁。就这样,在第四次尝试后,Henry的愿望实现了。在我跌跌撞撞地站稳了脚跟后,我踩着草地恼怒地皱起了眉头。我用异常沙哑的声音吼道:“看,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想有个兄弟!”粗鲁终究还是战胜了温柔。
虽然我们长大后可能不会有那么多蹦床争吵,但Henry惹怒我时的那种偷偷摸摸的快乐却是永恒的。就因为像上述这样的种种时刻,我得到了一个不幸的、甩不开的绰号——当我和我的双胞胎兄弟吵架时,我的父母总是不由自主地把我和Jennifer Grey相提并论。如果你不熟悉1986年的经典喜剧《春天不是读书天》(“Ferris Bueller’s Day Off”)的话,Grey在剧中饰演了Ferris Bueller臭名昭著的小妹妹——Jeanie Bueller。她无耻且直接地表达了对她那狡猾的哥哥的诡计的嫉妒。
尽管他们的争吵贯穿整个电影,Ferris和Jeannie以幽默的理解击碎了所有的牢骚,修复他们之间的情感裂缝。就像这对兄妹一样,Henry和我几乎总能在最后达成一致,停战时的傻笑总能抹去我不高兴的皱眉和他狡黠的笑容。像Ferris一样,Henry一直都知道该怎么做。尽管通往理解的道路是坎坷的,我们总能设法调和我们的分歧。
除了像Ferris和Jeanie这样典型的兄弟姐妹间的竞争,Henry和我一直拥有双胞胎的特殊复杂性斗争——也就是说,总是有一个直接的比较点。和同龄的兄弟姐妹一起长大,会让我们的父母、同龄人,以及,不可避免的,我们自己,比较我们之间的相似处。对许多对双胞胎来说,我们有种压力得成为与你的另一半截然不同且独立的个人,但Henry和我从来没有为巩固我们各自不同的身份而困扰。
事实上,我们在保持这种区别方面已经取得了积极的进展,由此产生的任何怨恨,都只是反映成了我们对彼此的仰慕,因为我们彼此拥有对方没有的东西。尽管在成长过程中,我们没有被称为“那对双胞胎”,但我们对无形联系的敏锐意识助长了对相似性的恐惧,或者更糟的是,被互相比较后失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恐惧已被证明是毫无根据的,而期望的紧张感已经演变成鼓励庆祝对方的成就,而不是竞争。
随着我们越来越具体地了解我们的个人认知,我们开始更了解彼此——年龄带来了一种无价的认识:通过彼此的眼睛看事物能使我们更了解自己。我逐渐将Henry的成功视为我自己的成功,这种情绪是共享的。过去让人感到苦涩的比较已经变得有益。
作为双胞胎,有机会过不同生活对我们来说是个恩赐。这使我们能够通过各自的经历来了解世界,而这些经历被证明是非常不同的。通过Henry,我了解到肉类冷盘并不像我曾经想象得那么可怕;指定时间露营、滑雪或冲浪无疑令人感到充实;中国历史——他在学校学习的专业——在他讲述时更引人入胜。当他惹我生气时的轻笑也让生活更加愉快。虽然在大学里看到双胞胎时常让我充满嫉妒,但我最终还是对我们人生道路的不同之处心存感激——正是在这些不同之处,我与我的双胞胎以及这个世界建立了联系。
Willa Hancock是本报的生活专栏作家。她的联系方式是life@cavalierdaily.com。